Our love was young and born to di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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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 years old

前几天20岁了,就正好在听这首歌。

“如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就这么继续前进的话,10年后的我们会变成怎样的光景呢。”

但是其实写的时候一直在听living dolls ,www

这是一篇我自己觉得表达的很模糊的文 还是打上了tag 以及 想传达trk之外的一些东西 如果文笔能稍微实现这个意图也很满足了。

总之祝大家阅读愉快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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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觉得成员很酷的地方在哪?”

“toru他啊,进入30岁了,变得温柔了。”

“那是很酷啊。”

“是啊,大概是成人的魅力吧——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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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——”

鼾声从头顶传来,啧,他咂了咂舌,tomoya那个家伙又在打呼。

他抬脚用力踹了一下上铺的床板,随着床板委屈的“吱呀”一响和翻身窸窣的声音,上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,他回头,发现另一边有眼睛在看他。

这个人也没睡着?

还是被自己吵醒了?

 

他下意识的感到少有的抱歉,向对面的山下亨抬手做了道歉的动作,就翻身去睡了。

 

那一晚他睡得不是很好,可能是芝加哥刮风的噪音比tomoya的鼾声还要恼人,可能是那三层床铺逼仄的像棺材一样的空间压得他喘不过气,可能是他觉得背后总有一束目光,穿过黑暗穿过冰冷的空气停在他的后背上,像是要把他的后背穿出一个洞来。

还有可能是,不知道什么原因,他的大脑自动读起了档,硬生生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。

他梦到摇曳的烛光,不好听的声音唱着生日快乐歌,众人的起哄声,还有光亮映照下青涩帅气的脸和嘴角随着微笑扬起的痣。

“toru桑生日快乐——”

“taka,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

“好啊好啊。”

吉他弦拨下去的时候,梦断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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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mori酱在想什么——?”

他的走思被ryota打断,森内回过神来,坐在对面的山下亨正在伸手跨过桌子从他面前拿酱料,并且抬眼看了他一眼。

“哦,没事。”他把目光躲开,向ryota那边回复了一个微笑。

好险,这几天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,竟然把现在的山下亨看成十年前的样子。他使劲眨眨眼,那个黑发、嘴角噙着笑、一闪一闪烛光映照下的脸在他眼前飘散开去了。

那一年山下亨20岁。闪闪发光干劲满满的20岁。拥有着对未知世界无比的热忱和巨大的耐心,还拥有者同样莽撞的其他四个成员组成的新生乐队。

然后转眼10年都过去了。

那个黑发的年轻人现在坐在他对面,头发剪短了漂成了金色,手指上的茧更厚更粗糙了,肩膀变宽了,脸也长成了成熟大人的样子,整个人的光芒从横冲直撞变成稳重内敛,就那样坐在那里,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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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一次被鼾声吵醒,想坐起来发现床板太低会撞脑袋,只能翻身滚到床边缘再起身下去。冷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。

森内突然想看看外面。

他爬上房车最后端的梯子,绕到车子后面去,打开了天窗开口,双臂一撑轻盈的到了车顶。车子没有在赶路了,停在公路旁边,但是风还是吹得人打哆嗦。

还好他带了足够的毯子出来。

他在车顶那片平地上躺下来,把脑袋枕在手上,这样他就整个人平躺于天空之下。公路上灯不是很多,除了风声和身下铁皮里机器运转的隆隆声之外,万籁俱寂,夜空中点缀的星星将穹顶的边缘勾勒出来,形成圆滑的弧形。

漂亮的星空。

整片半球形的天空扣在他的头顶,而他就像处于球心,所有星星都向他涌来,他在想有多久没这样看过天看过星星了,有多久一直被匆匆忙忙的生活推搡着前进而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了。

他闭上眼睛,所有的星星仿佛降落在他身上,形成一层柔软的织物,包裹着他哄他入睡。这里安静而开阔,没有三层棺材的压抑,森内觉得轻盈而舒适。

于是就这样进入了梦乡。

 

 

他不知道在车顶躺了多久,最后被脚步声吵醒了。皮靴踏在铁架梯子上铮铮作响,对于难得拥有清梦的森内来说很恼人,他睁开眼睛去看是谁出现的这么不合时宜。

“找到了。”低沉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他耳边,“果然在这里。”

森内就在黑暗中瞪着圆眼睛,努力把他的恼火和委屈传回男人那里去。

“我可以加入吗。”山下亨似乎自动忽略了他的凌厉目光,不急不慢缓缓道来。

“不可以。”他不假思索。对方杵在原地没动,甚至没有想后退的意思,他眨眨眼正声补充,“因为所有毯子都被我拿走了。”

“那我就坐在这。”山下亨不退反进,走到他旁边要蹲下。

“你……

“……毯子分你一半。”森内举手妥协。

 

 

山下亨钻进了森内慷慨分享的半边被窝里。毯子很厚,下面早就被森内的体温加热地十分暖和。现在两个人并排挤在车顶上,胳膊贴着胳膊,腿贴着腿,森内的香水味也悄悄传到了山下亨这侧。

森内感到莫名的紧张,他很久没有和这个人挨得这么近挤在一个被子里了,上一次他记得是几年前的合宿,在那个有点硌颈椎的榻榻米上。

几年之后,在这个同样很硌颈椎的铁皮车顶,森内久违的又记起了那种感觉。

“喂……过了有很久了吧。”

“嗯?”

“就,这样一起。”说着森内在毯子下动了动胳膊和手的姿势,接触的地方互相摩擦起来。

“啊,我记得上一次在……”山下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又向他挤过来了一点,“北海道?”

“北海道。”

两个人同时说道,说完转头对视了一眼。

“突然很怀念诶。”森内转回头去继续看星星,“北海道像这里一样冷,感觉像回到那个时候一样。”

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
“真快呢。”

“嗯。”

 

然后两个人陷入了一小段的沉默,这沉默被森内再次打破。

“你知道吗,前两天我梦到十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那天晚上我睡得不好,以为在做噩梦,有人唱生日快乐歌,然后你端着蛋糕……像是在给toru桑过生日。”

“原来我过生日对你来说是噩梦啊。”

“我才没有那么说!”

旁边的人躲在黑暗里fufu笑了两声。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……我梦见你说,要给我唱歌。”

“哦,唱了吗?”

“似乎是唱了,好像又没唱。”

“到底……”

“我,总之我没听见!因为我醒了。”他舌头打结,迅速瞥了一眼山下亨,山下亨没有看过来,侧脸的轮廓起起伏伏十分好看。

“后来我想,那应该是toru桑20岁生日。”

“哦?”

“就是,直觉告诉我的,我记不清了,我甚至分不清是做梦还是……回忆。”

“那也很让人怀念啊,20岁的时候。”

“20岁第一天的toru桑,给我唱了living dolls。”

“嗯……”山下亨若有所思的发出声音。

“我没记错吧?19岁的yamashita toru,写的曲子,在20岁的时候给我唱了。”

“那时候,还发生过那种事呢?”山下亨的语气像是在确认,又像是在同意。

“我记得很清楚哦,抱着吉他努力耍帅,在还没开灯只点了蜡烛的房间里,板着脸唱着歌,那种样子我真的忘不掉呢。”

“那我也记得你唱了20years old,是吧。”

“啊——中二的说着什么,20岁了再前进十年,什么类似的话,现在想想真羞耻。”森内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,振作精神起来说道。

“某种程度上很20岁呢。”

“不仅如此,我还记得21岁的事!”来了兴致的人似乎是在炫耀,很骄傲的语气。

“那一年Alex退出了。”森内的语气又顿了一顿,“嘛!总之21岁的队长大人真正成为队长了,真是辛苦了呢!”

“大家都很难熬呢。”

“不过总算21岁过去了,22岁……我们去了武道馆!”

然后对话逐渐变成了奇怪的大事年表汇报工作。

“然后你在安可的时候哭成那个样子。”

“混蛋你还好意思说?你当时笑我了吧?肯定是笑我了,我之后看录像了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在后面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,当时我就想这个人真的是差劲。”森内激动地差点把毯子掀起来,山下亨暗中在另一边按住了,“差劲透了。”可能是不过瘾还要补一句。

“那之后呢——”山下亨懂得迅速转移话题,他很成功,森内的注意力立马被他拉回正轨。

 

“那之后,23岁吗,似乎很顺利的一年,我都没有什么记得的了。”

“似乎是。”

“有任何补充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下一个。”

 

“24岁的时候,给takeru唱了主题曲。”

“是这样呢……”山下亨永远是一副“原来如此”的语气。

“其实还是很难啦,你知道我那会经常失眠,脾气还差。

“似乎在准备下一张专辑?

“那时候觉得还挺忙的,不过谢谢你们,还要经常被我发脾气。”

 

“25岁我们出了第六张专辑,举办了巡演。”

“然后在那么多人面前第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演奏不插电呢,wherever you are,我那会真的没想到后来会这么人气……不,某种程度上真的很惊讶了。”

之后的谈话慢慢变成森内一个人在讲,山下亨在一旁静静的听。

 

“26岁,你找了女朋友。”
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还带到演唱会关系席上,我就想真是你一贯作风啊,真可恶。”他也不知道在可恶什么,还是骂出了口。

“之后……”山下亨急于张口要解释什么。

“之后又分了,是吧?”他抢过去接着说,“不过我一直很好奇,分手原因是什么。”

“性格……不合吧。”

“诶——”森内一副事后人的样子,又夹杂着一点他以为不会有第二个人察觉到的幸灾乐祸。

 

“总之分手之后的toru桑还是到了27岁,然后发行专辑,继续举办巡演,真忙啊。”

“我还记得你那会在后台晕倒了,傻子一个。”

“那一年我跟你说,我想去东京巨蛋。”

 

“28岁,准备新专辑。然后第一次进行海外巡演,我们去了美国和欧洲。”

“29岁,继续巡演。”

 

“30岁,我们去了东京巨蛋。”

 

 

森内说完最后一句话,就像留声机断片一样沉默了,的确,他的总结活动也正好结束了。

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没有说话,头上的星星沿着轨迹已经移动了一大截,月亮从云层后面露出来,照的车顶很明亮。

“十年过得真快呢。”森内突然张口。

“已经过了十年了呢。”另一个人附和他,就像十几年来一贯的默契一般。

“哈哈,大家都是30岁的老人了,我还以为昨天乐队刚成立。”他试图活跃一下气氛。

“在凌晨一点排练?”山下亨乐意搭腔。

“对。那会的天和现在一样,又黑又冷。漫无天日的排练和辛苦的跑来跑去,万物开头难嘛。”他抬头使劲分辨天上的星座,虽然他的地理知识根本不足以让他识别那数以千计发光物体的区别,但他还是很认真的把夜空都放在眼睛里,于是他的眼睛就流动着星光,像一潭湖水。“感觉又回到那个时候了啊。”

“很快会过去的。”他的队长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“能过去就好了。”

山下亨窸窸窣窣动了起来,他在毯子下面伸出手,去寻找并握住了森内的手。他的温度从一个掌心传到另一个掌心,就像在跟那个人说,不怕有我在,一样。

被传达了如此信号的人回握了一下。

 

“我有时候还挺想回去的。”

“嗯?”

“哈哈,我是讲,回到toru20岁的时候,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
“那会的toru天天拉着一张臭屁脸,一言不发,就在那抱着琴一动不动,我有时候真觉得这个人有毛病啊,没事耍什么帅。

“认真讲哦,toru,你不说话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?啊——好想知道啊。”

 

毯子下握着的手变成十指相扣,山下亨转过头去,森内也转过头去,四目相对,一潭湖水遇上另一潭湖水,湖水里面起了波澜。山下亨就这样注视着,那种被森内称为大人的温柔的东西在他眼睛里流转,然后他凑过去吻了他。

这个吻就像这个清冷如水的夜晚,像天上的星星,像月光,像羽毛落在结冰的湖面,像一切与山下亨气质相符的东西,都轻之又轻的落在森内双唇上。

所有的,一切的一切用来形容的东西,都不及山下亨倾注来的温柔。

 

“我好像又想起来了。”森内觉得自己要哭了。

“什么。”

“20岁的时候,你吻了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还想问问题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living dolls……”

 

“是写给你的。”

 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山下亨在那一瞬间努力回忆,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。

他在想,这一段词他唱出口的样子;他在想,这一段旋律从他声带中传出来的样子;他在想,这把琴的音色和他的嗓音是否相配;他在想,他站在数万人的舞台上看着台下,而他,看着他的背影。

他到底在想什么,只不过一切的一切,都与他相关。

 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你再陪我一会吧。”森内拽着他的手,“天马上就要亮了,我想看日出。”

公路的尽头地平线与天相接,已经泛起了白。山下亨当然会留下,他甚至一开始就没有要走的意图。

“我们会看到天亮的是吧。”

“我们会的。”

 

 

 

-end-

“One thing that I remember It's always darkest before the dawn.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eye of the storm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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